Arsenal & England
Gerrard & Alonso
Carragher & Neville
Wenger (1996- )
他们的故事,是写给足球的一纸情书。

Blowin' in the Wind - Bob Dylan


[隆包] Lost and Beautiful 15

*这不是推歌贴,这是小说。

*传送门


终于写到06年世界杯了,我看世界杯的第一年呐,选了这首歌。

很喜欢这里面的歌词,不能再爱了。

这一章我个人很喜欢,虽然包子苦,剧情渣,字数少……



Chapter 15

 

How many roads must a man walk down

Before they call him a man

 

2006年德国世界杯,Owen在小组赛对阵瑞典时膝盖受伤离场;八分之一决赛,法国3:1完胜西班牙;四分之一决赛,鲁尼红牌,英格兰十人应战,最终比赛拖入点球大战,Lampard和Gerrard罚失,英格兰点负葡萄牙。

 

比赛输了的时候,Gerrard感觉球场所有的咒骂声都在那一刻放大,他还依稀记得自己奔跑助攻上前那一刻的犹疑,最终,犹疑变成了他自己的梦魇。

 

时至今日,他怀念Owen,这一名英格兰前锋在对阵瑞典时爬出边界线的样子他还清晰的记得。那一刻他离Owen很远,足够远,却还是听见了他的哭泣,直到Owen躺在担架上,手臂遮挡住那双悲伤的眼睛时,Gerrard才发现,他心目中的那个追风的少年,依旧是他十四岁穿着红色球衣奔腾在球场上的模样。

 

之后,Gerrard酒店房间里的另一床变得空空荡荡,Rooney说他要搬进来,受不了Carragher那带着利物浦口音的呼噜声了,Gerrard誓死捍卫自己的领地,他威胁Rooney说,他要是敢住进来,他也带着利物浦口音打呼噜。

 

Rooney飞也似的逃走了,仿佛利物浦成了那个曼彻斯特小子天敌。

 

有没有搞错,Gerrard事后才想起,Rooney他自己也是利物浦人好吗?

 

How many seas must a white dove sail

Before she sleeps in the sand

 

Gerrard看向那张平整的床,他还记得在科隆的前一夜。追风少年在床边轻轻的观察自己的膝盖,那认真的模样让刚刚从浴室里出来的红军队长情不自禁的笑了出来。Gerrard走上前去,他的头发还是半湿着的,额前的刘海放下来让利物浦的队长看上去少了几分平日的霸气,变得温柔异常。

 

Gerrard穿着一身白,白色的POLO衫,白色短裤,干净整洁,当年稚嫩的模样从他的面容中褪去,沉淀下一种安静的气质。在这一次德国之旅的路上,Gerrard总是很照顾Owen,这个英格兰前锋想象的冷战与尴尬完全不一样。有时候Owen会思考他这种照顾人的习惯是什么的养成的,原来一个赛季可以让人改变那么多啊……想到这里的Owen露出一个恬静的笑容,Gerrard正在靠着车窗呼呼大睡着。

 

什么也没有察觉。

 

红军的队长将欧文右腿的膝盖微微的抬了起来,那个曾经追风少年下意识的躲开,却遇上了Gerrard带笑的双眸。

 

Owen沉默的放任自己享受这样的注视,他没有再退却,直到Gerrard轻轻地将毛巾包裹在他膝盖上,温热的触感,Owen觉得很舒服。

 

Gerrard微笑着说道:“请不要再受伤啦。”

 

“嗯。”Owen点点头。

 

但是,Gerrard的祝福没有得到祝福,英格兰的愿景几乎在Owen倒下的那一刻分崩离析。之后的故事变得格外的没有了意义。曼联队友煽风点火,足够火爆又足够愚蠢的Rooney几乎复制了98年Beckham的悲剧,Gerrard看见了站在一旁他们的队长,那一刻梦碎的眼神,但更多人记住的是他掩面失声的模样。

 

全部都是悲剧。

 

也只不过是笑话一场。

 

How many ears must one man have

Before he can hear people cry

 

Gerrard最先转身退场,他看见Carragher伸出的手未能触及到他的肩膀就已经落下,Gerrard疯狂地奔逃着,奇迹永远都不会发生。

 

他没有让任何一个队友找到自己,短信电话狂轰滥炸的将手机震得哭天抢地,失败的英格兰人半夜里茫然的踱步到盖尔森基兴的巷子里,直到远离了所有的声音,他才觉得喧嚣稍微远了一些。

 

Gerrard扶着身边的石墙,狭窄的通道让他走得窒息,他觉得自己喘不过气来,仿佛得了哮喘,只能贴在墙边,一寸一寸的下滑,最后挤在巷子的中央。

 

被困住。

 

他想落泪。但是他的双眸仿若枯井,利物浦的队长在此之前的泪水从来只为幸福而流淌。

 

裤口袋里的电话再一次响起,Gerrard寥寥的将它掏出来,是家里的电话,但他没有接。挂掉之后,电话那一头只是空洞的忙音。

 

Gerrard觉得不妥,他至少得让家里人知道自己还还活着,然后他又重新拨号,打了过去。

 

电话响了三声,最终被接起。

 

“喂?”

 

电话那头出现了一个让人意外的声音。

 

是Xabi。

 

“Steven?”

 

Gerrard听到这一声轻声的呼唤,英格兰人忽然发现自己又重新学会了哭泣。

 

How many years must a mountain exist

Before it is washed to the sea

 

Gerrard不知道自己明明拨的是家里的电话,最终为何鬼使神差的变成了Xabi的手机。他总是这样,想着这个,却最终变成了Xabi,Gerrard不明白这其中的奥义。

 

人有时候也不太了解自己。

 

Xabi并没有提到比赛的事情,一个字也没有说,这让Gerrard感觉到安心。平日里话多了队长突然间失去了活力,于是西班牙人就充当起了不停说的那个人。从家庭聚会聊到女朋友,从英式土豆泥聊到大闸蟹……西班牙人自从上次被Gerrard带去利物浦大学旁边的音响店之后,就爱上了摇滚,他唠唠叨叨了说了不少英国上世纪的摇滚音乐的故事,还有一些Gerrard也不知道的。

 

Gerrard突然觉得Xabi的声音很好听,口音也变得可爱,柔声地说起家常来,就像默西塞德河边拍打着翅膀的鸽子,平实柔缓,慢条斯理的,总不会让人错过细节。

 

“啊……我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了。”Xabi唠唠叨叨了一个多小时,终于撑不下去自言自语了,Gerrard因此绽放出了赛后的第一个微笑。

 

“其实你不用说的。”能听见你的呼吸就很好。

 

“嗯。”电话那头的人哼了一声,两个人安静下来,Gerrard的手机紧紧贴着自己而耳朵,呼吸声和电子交流的声音交互着,他闭上眼睛,想象着Xabi就在自己的身旁,他感觉到了呼吸打在耳边有一些痒。

 

他想抱住那个人,就像他们在音像店角落里一样;他想弄乱那个人棕色的头发,就像他们在梅尔伍德的后山顶一样,他想吻那一个人。

 

就像在伊斯坦布尔一样。

 

“哎——”电话那头的Xabi轻叹一口气:“Steven,我希望我现在就能在你身边。”

 

Steven的微笑又加深了弧度。

 

你已经在我身边了。

 

How many times must a man look up

Before he can see the sky

 

“不如,我给你唱首歌吧。”西班牙人突然提议道,兴致勃勃的。

 

Gerrard一想到电话那头的人为了自己焦头烂额的样子就笑出了声,立刻正襟危坐,仿佛电话那头的Xabi能够看到一样。Gerrard说:“傻瓜,你那么认真做什么。”

 

电话那头的Alonso不知道为什么,红了脸。

 

“我需要对你的心理状态负责。别忘了,我可是红军崽的心理医生。”Xabi不甘示弱。

 

“对,西班牙女妖。”

 

“喂,你还要不要听歌了!”Xabi气急败坏的说。

 

“听听听……”Gerrard微笑着连声附和。

 

于是,Gerrard听见Xabi清了清嗓,过了一阵子之后,电话那头传来他的歌声。

 

How many roads must a man walk down 一个人要经历多长的旅途, 

Before they call him a man 才能成为真正的男人?

How many seas must a white dove sail 鸽子要飞跃几重大海,

Before she sleeps in the sand 才能在安眠于沙滩?

How many times must the cannon balls fly 世间还要多少炮火, 

Before they're forever banned 才能换来和平?

The answer, my friend, is blowing in the wind 那答案,我的朋友,在风中。 

The answer is blowing in the wind 那答案,随风释然。

 

How many years must a mountain exist 一座山峰要屹立多久, 

Before it is washed to the sea 才变换沧海?

How many years can some people exist 人们要等待多久, 

Before they're allowed to be free 才能换来自由?

How many times can a man turn his head 一个人要几度回首, 

And pretend that he just doesn't see 才能真正洞见?

The answer, my friend, is blowing in the wind 那答案,我的朋友,在风中。 

 

整个德国的小街都是安静的,Gerrard聆听着Xabi的歌声,他不再逃避。他紧紧抓住自己衣摆的手不知不觉已经放松,Gerrard长吁一口气,那种窒息的感觉再未侵袭过他的胸膛。英格兰人脱力地靠在身后的石墙上,他感觉墙壁上那凹凸不平青灰色的砖瓦抵着他的脊梁。

 

未来,还很漫长,他的背上总是扛着如山的责任——但只要他还能记得Xabi的歌声,就不会不堪重负。Xabi会一直都陪在Gerrard的左右,无论是利物浦,还是世界杯,无论他是否在他身边。

 

Steven Gerrard因为Xabi Alonso而勇敢,因为那一个夜晚而不再害怕前行。

 

慢慢地,利物浦的队长跟着电话那头的西班牙人一起低声吟唱起来,他扬起自己的脖子,抬头看着德国墨色的天空,上面无数繁星闪烁着,照亮了他回家的路。

 

How many times must a man look up 一个人要仰望多少次,

Before he can see the sky 才能看见苍穹?

How many ears must one man have 一个人该怎样聆听, 

Before he can hear people cry 才能听见哭泣?

How many deaths will it take 需要失去多少生命,

'Till he knows that too many people have died 才能懂得死者长离。 

The answer, my friend, is blowing in the wind 那答案,我的朋友,在风中。


2014-12-26 隆包 .  gerlonso .  LB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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